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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4章水溶用計出京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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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捕營中,水溶一襲藍袍,一如既往的坐在大書桌前,想著心思,只怕,快了,沙摩珂的書信應該到了。

“主子,主子。”七殺和破軍跑了進來,“沙摩珂的信來了。”

“好!”水溶接過信,果然,一如當初他信中所言,笑容浮上臉頰,“這一次,我要讓你逃無可逃,永遠伴在我的身邊。”

天空和地劫跑了進來,“主子,主子。”看到七殺等人只是點了個頭,“皇上又招王妃進宮了。”私底下的,他們直接稱呼黛玉為王妃了。

聞言,水溶蹩眉,“又要去宮裏?”繼而,看向太陰,“你去收拾收拾,我們明天就出發。”

吩咐完神捕營的事,水溶急沖沖的往皇宮趕去,他要在黛玉見到龍嘯雲之前,先攔住她,不給龍嘯雲單獨見黛玉的機會。

龍嘯雲畢竟是女人堆中長混的人,時間長了,自會知道黛玉是女兒身,這就不好辦了,所以,這也是水溶去信沙摩珂的原因,水溶要借此機會,還黛玉真身,要她脫離什麽禦醫、林大當家、王弟的那些個身份。

遠遠的,看著前面的一抹白影,正由李公公帶著,往禦書房方向而去,“林禦醫!”

聽到水溶的聲音,黛玉和李公公同時回頭,頓住身形,“請北王爺安!”

示意二人不必多禮,水溶看黛玉,沒有戴帷帽,心無由生一股懊惱,知道,龍嘯雲不允黛玉進宮戴帷帽之事,只是這般,更容易看出她的女兒面相來,雖有紅色胎印,雖畫著濃濃的劍眉,但……這膚色……明知故問的,“林禦醫這是要上哪裏去?”

李公公躬身,“禦書房,皇上在那裏等著呢。”

“巧了,我正好也要見嘯雲。”水溶擺了擺手,“李公公,你下去吧,由我陪著林禦醫一起到嘯雲那裏去。”

李公公因了那小肆一事,現在對水溶是心服口服的,“是!”

看著李公公遠去的背影,水溶含笑看向黛玉,“林禦醫這段日子可會大忙?”

呃……說‘會’那還得了,石頭記肯定毫不遲疑的會再度變成神捕營的後院,那些個神捕,真是無事忙呀!會非常忠人之事的來幫忙的,黛玉非常堅定的,“不會!”

水溶含笑,微挑眉,“不會就好。”做出請的手勢,“正好,呆會子我有事要請嘯雲幫忙,到時,還要林禦醫幫忙。”

“幫忙?”

為什麽,又有一種掉進陷阱中的感覺,眼前這個男人的笑,似乎……笑裏藏刀呀,今天,本想趁著進宮的機會,和皇太後念叨念叨一些家常話,順便提及一下北王府中那六個揚州的姨母,看能不能讓太後一紙懿旨的,令那六個姨母回揚州的好,畢竟,王妃失蹤的,六個姨母在王府常住著不合禮儀,北王爺實在是要孝敬找事幹的話,派人送些物什到揚州去是一樣的。

“小心!”沈思中的黛玉聽到水溶這二個字的時候,身形已是控制不住的跌了下去。

原來,沈思中的黛玉未註意已行至湖邊,更沒有註意她走到了青苔之上,驚叫一聲,身形一晃,這一晃下不打緊,腳下一滑,無形中往地上跌去。

水溶自然而然的出手相助,結果也遭了殃,二人同時跌了下去,為了防黛玉墊底,水溶硬將黛玉拉到懷中的,墊了底。

四目相對,氣息接近……呃,接近得四片溫潤的唇密不可分的貼在一起。

這種情形……這種情形,完全在意料之外,黛玉睜大眼睛,沒有了主見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呃,當然,這種情形下黛玉也不能說話。

霍地回神,黛玉猛地一把推開水溶,待要起身,卻偏被水溶攔腰抱住,再次跌到水溶的懷中。

“別動!”水溶出聲警告著黛玉,舉起手,輕扶佳人如玉般的肌膚,眸中顏色越來越深,只是緊盯著佳人顫抖的紅唇,那滋味,太過美好,僅僅是碰觸,但震撼……

這種姿式,極度的暧昧,相當的暧昧,暧昧得跟隨在水溶身後的天空、地劫等人都自覺的四顧查看,可不能傳出什麽主子有不好癖好的話來,所以,近距離範圍內,杜絕一切活口。

看著懷中的佳人滿臉通紅而那紅胎印卻未有一絲一毫的變化,看著佳人眼中似噴火又似心慌意亂的眼神,水溶平定心神,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,緩緩的推開了黛玉,起了身,又極禮貌的拉起黛玉,“我以為,天底下只有女子的肌膚是嫩若凝脂的,不想……林禦醫,莫非,你用了什麽特別的藥物在保養?”

黛玉來不及拍打身上的衣物,只是驚恐的用衣袖將她的嘴唇擦了一遍又一遍,聞言,再次驚恐萬狀的盯著眼前的……呃,怎麽說呢,她的老公,當然,她在大婚夜時非常不地道的跑了。

他剛才,他剛才居然就那樣不知舔恥的摸著她的臉頰,這就是書中所寫的那個溫文爾雅、德行高超,堪稱百姓典範的賢王麽?為什麽,為什麽有種如油嘴滑舌之輩的登徒子的感覺,而且,而且她現在是男裝呀,他?他莫非……莫非真有龍陽之好?畢竟,打獵的時候,他似乎也想吃她的豆腐的,當初,為這個結論她還覺得好笑過,如今再一次,事實無比殘酷的證明了,眼前的男人肯定有龍陽之好!

下出這個結論,黛玉的心中更是哀號不已,“無論如何,得避開這個男人為好。”快刀斬亂麻,呆會子就和皇太後套近乎去。

“想什麽呢?”水溶含笑靠近黛玉,“嘯雲還在禦書房等我們呢。”語畢,大步往前走去。

他也得平熄心中的震撼,她帶給他的感覺過於強烈,強烈得在剛才,若非他生性喜淡的,只怕就忍不住要強吻她。

禦書房中,黛玉頭昏沈沈的看著講得眉飛色舞、義憤填膺的二個男人,他們在說什麽呀,什麽北靜王妃被沙摩珂擄去了,什麽人家都來書信公然挑釁了,什麽水溶要帶兵去滅了沙摩珂救回王妃,這都是些什麽呀!

“水溶,你只管去,要多少人馬,我都給你,這一次,不幫你把你的王妃搶回來,我的名字倒過來寫。”

黛玉看著滿臉怒氣的龍嘯雲,真是兄弟情深呀!可是,如果北靜王妃真的在沙摩珂的手上,那她呢,她又算是什麽?難道,是沙摩珂有意挑起事端,要這個有癖好的北靜王爺入局?

“是麽?”水溶有意無意的瞥了神游天外的黛玉一眼,繼而看向龍嘯雲,“無論我要誰,你都給。”

龍嘯雲再次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
“那就好。”水溶笑看向黛玉,“林禦醫,才剛我可是問過你了,近段時間,你沒有大忙的事。”

黛玉聞言,不明所已的點了點頭。

“那……”水溶回頭看向龍嘯雲,“請讓我帶著林禦醫上路。”看著眼前二人震驚的神情,水溶輕笑二聲,“要知道,我的王妃自幼體弱,如今又逢此大難,只怕身子更不比以往了,所以,帶上林禦醫,好給我的王妃看病,防患於未然。”

“好!”

“不!”

二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的發出,黛玉焦急的起身,“如此大任,草民擔當不起,王妃若真有個三病二痛的,只怕,草民的醫術,會誤了給王妃治病的最佳時機。”

“林禦醫見外了。”水溶似笑非笑的看向黛玉的方向,“要知道,當朝的太後也好,我的母妃也罷,包括丹楓,都說你可是妙手回春,十個禦醫只怕也不敵你一個,你就不要推辭了。”

“是呀。”龍嘯雲亦是含笑看向黛玉,“朕是非常相信你的醫術的,若非水溶親自點兵,其他人休想能將你要走,這一次,看在朕的面子上,你就陪水溶去一趟關外。再說,你先前不都說了麽,這段時間,你沒什麽大忙的事。”

當今天子的眼神過度的真誠,只看得黛玉心虛呀,人家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,早知道,才剛就說她非常忙,忙得哪裏都不能去就好了,可,眼前這個男人,怎麽越來越覺得他是挖陷阱的高手呢?說忙吧,會掉到他的陷阱中,人家會來義務幫忙。說不忙吧,這下倒好,掉得更深,天啦,以後,是不是,對他的話來個傻笑、不理。或者,見到他,就躲!

“來人呀,傳旨。”龍嘯雲的聲音似呼嘯而過的飛機,只炸得黛玉目不暇接,“著二十八星宿、林禦醫陪同北王爺赴關外,接回北靜王妃。手諭,北王爺到達邊關的日子,馮唐大將軍需聽命於北王爺。”

“是!”

看著忙碌的一群太監們,黛玉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的皇宮。

“王弟,母妃思念你緊得狠,這次遠赴關外的,也不知會去多長時間,所以,來和她老人家告個別的好。”

北靜王府?看著門牌上輝煌的、鍍金的牌匾,黛玉揉了揉眼睛,神思終於一點點的回歸。

北靜王府,熱鬧之極,黛玉的五個姨母陪著老太妃玩著美其名曰的‘鬥地主’的游戲,因了此,對於兒子的長期夜不歸宿,倒也沒有怎麽在意了。

水溶難得從神捕營回到家中,莫子桐的眼睛就亮了,雖說她也愛極了這個游戲,和另外五個受冷落和美姬、小妾的時有把玩,但……在她的心中,水溶仍舊是她的天。

“溶哥哥,你回了。”

水溶含笑看著迎上來的莫子桐,“這段時間,府上可好?”

“好,很好。”很順其自然的挽著水溶的手,看向旁邊極不自在的黛玉,“林禦醫,今天你來府上作客麽?太好了,我還正有私事想請教請教。”

“林禦醫只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了。”水溶笑著拍了拍莫子桐的手,“我們回來看看你們。估計馬上就要出發了。”

“出發?”莫子桐有些震驚的,“溶哥哥,要出發去哪裏?”

“邊關,西番的邊關。”

“又去邊關,多長時間。”莫子桐的語氣中滿是失落。

“看吧。”水溶笑著,迎上向他走來的母親,“母妃,兒子回來是告辭的。”

“聽到了,又是西番鬧事麽?”語畢,笑看向黛玉,“孩子,你也來了,正好,陪我說說話,你上次給我帖牙疼的方子用完了,果然,我對那些個甜食不再貪嘴了,牙也再未疼過了,你王兄出外平番的日子,你就時來王府陪我說會子話吧。”

黛玉咬著嘴唇,盡量不去看那六個姨母震驚的神情。

水溶卻是將太妃摁在長椅上,“母妃,兒子這次去,要帶著林當家一起去。”看黛玉仍舊咬著嘴唇,笑了笑,“嘯雲已是下旨,要林禦醫全權保證我北靜王妃的生命安全。”

“王妃?”眾人齊呼。

水溶點了點頭,看向一眾疑惑的臉,“沙摩珂來信予我,說王妃在他的手上,我要去會他。”

北靜太妃口難閉合的,“原來,是那個番王劫了我的兒媳?”

“正是、正是!”水溶為太妃捶著肩,“是呀,沒想到是他,可能是為了報我大敗他之仇,這樣的話,我就更要親自去一趟了,沒理由讓王妃因了我而受那番王的委屈。”

太妃有些不放心的,“可是……”

“母妃盡管放心,孩兒與那沙摩珂交戰數十場,很少有輸的,再說,還有太陰、地劫他們此次都隨我去,您不必擔心。”

“那……孩子!”太妃拉起黛玉的手,“這一次,可就全拜托你了,你的醫術,我是深信不疑的,我那個苦命的兒媳,失蹤這麽長時間了,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了,若真有什麽病痛,你可一定要保證將她的病痛治好。”

黛玉眼角不自覺的抽搐,似蚊子般的哼哼,“母妃放心,若真救得出來,我定當還一個健康的、呃……王嫂在您的身邊。”

“好!”水溶心情大好的,“要借王弟的吉言了。”語畢,很自然的攀上黛玉的雙肩,“王弟,反正明天我們要一同上路的,莫若,今晚我們抵足夜談?”明顯感覺佳人僵硬的身軀,“好好商量商量對策?”

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黛玉急忙擺手,“這一去的,還不知要多長時間,我也得回石頭記準備準備、安排安排。”語畢,不著痕跡的擺脫了水溶的糾纏。

趁此時機,“母妃,孩兒這就告辭了。”

“也好,你的鋪子生意做得大,是該準備準備的好。”太妃看向水溶,“我要準備一些你們路上用得著的東西,明兒個你一並帶上。”

“天空、地劫、太陰!”水溶看著三人,“你們去送送林禦醫,幫他安排好一切,不要讓她太累了。”

是幫忙?還是監視,怕她跑了麽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賓莫非王臣,她能跑到哪裏去?還能怎麽樣,不管那個西番怎麽跑一個北靜王妃出來了,也不管是不是西番的陷阱,聖旨都下了,她總得去,不是麽?

看著黛玉遠去的身影,水溶高聲叮囑,“你那二個侍妾,可是不能帶著的,軍中有講究,家眷不得隨行。”

聞言,黛玉的神智從飄乎回到現實,再次被口水嗆住,轉身,低首,“知道了。”

什麽抵足夜談,小人,天朝的王爺是小人,而且這個小人還是她的……忍無可忍啊。

黛玉看著搖擺不定的燭光嘆氣不已,是什麽命,讓她攤上了這麽一攤子事情,怎麽躲都躲不過,怎麽逃都逃不掉。真的是天意麽?

水溶帶她去北靜王府,是僅僅為了讓她和老太妃告別,還是讓她見識見識六個姨母好好的在北靜王府?

是以六個姨母押寶?還是……

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任誰,不管他有多麽聰明,她設的局,不可能識破的,再說,她這林玉的身份九年前就存在了,戶部資料無懈可擊的,水溶不可能拿那六個姨母押寶的,因為,水溶不會知道,她就是黛玉。

是了,是了,肯定不知道,要不然,去西番救北靜王妃之舉,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動靜,顯然,他沒有認出她。

可他明顯擺明了有吃她豆腐的嫌疑,獵場、皇宮的一幕幕……想到此,黛玉睜大眼睛,“是了,是了,天朝的王爺是同性戀啊。”

堅定此信念後,黛玉懊惱的撫了撫頭,這下可栽大了,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戀,如果他真的看上了她,一路上,多少個日夜,會有多少個借口被他找到,要知道,他是挖陷阱的高手呀,她防不勝防的。

“梅落、梨素。”黛玉看著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二人,“去揚州的人回來了沒有?”

“回來了。”梅落上前,仔細替黛玉放下滿頭青絲,“聽說,揚州分號那個林管事的,因了老婆的難產而逝,哭得暈了過去。”

“是麽?”黛玉的心中癮癮泛疼,這樣說來,雪雁確實是不在了,輕嘆一口氣,倒在床榻上,半晌,“那個老板娘,叫雪雁的,生的孩兒是……”

“是個小公子。”

“噢,好……”黛玉的眼中起了一絲水霧,終是未見淚流下的,“你可有問過,事情是不是都按我交待的打理好的。”

“派去的人回來說,都是按主子的交待打理好的,也將那揚州分號的產業,過繼到那剛出生的小公子身上了。”

是呀,當初,黛玉吩咐那去揚州辦事的人,如果雪雁生的是公子,那麽,產業過繼到他的名下,如果生的是女兒,那麽,替她存一份十萬兩的銀子,保她一生平安。

是啊,保得了別的人平安,如何保住她的平安,霍地想到一路上的糾纏,黛玉猛然起身,“去,將我藥囊中的藥多添加些。”

“主子,你這是……”

“這一次出門在外的,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呢,多備無患。”到時候,他真起抵足夜談之心,她藥暈他。

梅落點了點頭,下去辦事去了。

黛玉又看向梨素,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這裏就都交給你們了,特別是我拿來的那個錦盒和帳本,你們一定要保管好。”

“主子,放心。“梨素點了點頭,“只是,這一次,如果我們沒有你的消息……”

“怎麽會沒有消息?”黛玉笑了起來,明白她們二人是想如果沒有她的消息,就發信給沈仙,“有那麽多朝庭的高幹陪著我,能出什麽事?”半晌,嘆了口氣,“如今,沈大哥要多抽出時間陪葉姐姐,所以,不要打擾他們的好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
“也是,北王爺可是我們天朝的戰神呢,會出什麽事。”梅落此時將藥囊整理好,遞到黛玉的面前。

聞言,黛玉眼角再次不自覺的抽搐,戰神呢?一個有癖好的戰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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